已经不是在谢朝了,他不能让宿贞跟他一起饿着肚子等谢茂。谢茂是他的君,不是宿贞的君。
“妈妈,咱们先吃饭吧。”衣飞石说。
“怎么了?他临时有事不来了?”宿贞可不在乎谢茂来不来,不来最好。不过,她又担心儿子留家住宿的事要告吹,“他怎么说?你吃了饭就要走?”
稚儿年幼时看着匆忙出门的父母,心中的孺慕思念,和父母对成年孩子的思念是一样的。
留下来也无非是说几句话,看看电视,到点儿就洗漱睡觉了。这么大的孩子了,难道还能和妈妈睡一间房?妈妈半夜替孩子掖个被角这种事,搁成年儿子的身上也显得很变态了,绝不可能做。
可是,就是想离孩子更近一些。哪怕睡在隔壁房间里,一句话不说,心里也安稳。
衣飞石从未想过他的留宿能让宿贞这么激动,这感觉有点古怪:“我不走。待会儿先生就来了。他被堵在路上了。您也知道,晚高峰本来就堵,好像还有追尾事故。他让咱们先吃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他是妈妈的主宾,他不来,怎么能开席?”宿贞径直走进厨房,舀了一碗米饭,让厨师浇上鲍汁,她再拿了个银勺子,送到衣飞石跟前,“你先吃着垫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