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石已沉声训斥道:“大丈夫一生一世只为父仇而活?离了父亲,离了容家,你就不能上进了?”
“我自然跟老师习武。只是交割容氏产业之后,只怕三五年内都交不上束脩……”容舜尴尬地说。
一年六千万的学费,在容家大公子看来是毛毛雨,真要自立门户自己挣,那交起来是挺惨烈。
谢茂一把拦住衣飞石抬起的手,忍笑说:“行了,臭小子都会开玩笑了。你个小玩意儿吃了我多少好东西?稀罕那点束脩。我和你老师最近正想做点小生意,你若是愿意,来帮着跑一跑。不愿意,想自立门户,我们也支持。别的不好说,这开张立业挑选黄道吉日,找我准没错。”
容舜进门时,就是凌晨三点半了。闹了一场,容舜去洗了把脸,谢茂又给好吃好喝的。
一家三口围着那张小桌子,吃吃喝喝,聊点未来的打算。
谢茂说他打算去卖风水挂件,叫容舜介绍点靠谱(有钱)的客户,容舜还是打算干老本行,现场拿出手机通讯录,圈定了几个好兄弟,觉得应该愿意跟他出来自立门户,衣飞石也凑热闹,觉得可以在杭市办个富二代体质增强班……
窗外,漆黑的夜渐渐泛起深蓝,气温从最低处缓缓变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