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,半点不带偷懒。不说身边七八个阿姨照顾的容舜,但凡是个亲生的,乞丐婆都舍不得让儿子这么辛苦吧?
衣飞石动作很快,洗好浴缸放上水,擦擦手就出来了。
“您有话吩咐。”衣飞石态度很温和,隐约带着一点警告。
——别的事都能商量,只是不能再说谢茂哪里不好。这是底线。
“我曾以为我要死了。现在还能喘气儿,能看着你,是他施舍恩惠。”宿贞这样的天才修士,哪怕弥留经验不丰富,这么久了,也能回味出自己这条命是谁给的。
“飞儿,妈妈得承认,他比我厉害。”
宿贞其实是个相当能隐忍的脾性,只要没把她逼到极处,为了儿子的性命,她都能忍。
谢茂连连示好,她又确实不是对手,儿子还“执迷不悟”。
这种情况下,宿贞觉得,硬生生把儿子掰回身边,既不现实,也很可能让儿子难受。
谢茂掌掴衣飞石的画面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。以至于她总忍不住脑补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谢茂会不会因为她的苛刻挑事儿故意找儿子晦气——儿子逆来顺受不敢吭声,受了欺负也不会告诉任何人。
“许多年前我就知道了,人力有时尽。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