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燕飞放弃洗澡了。
他拿了两个三明治,蘸着谢茂吃剩的炖土豆汤,守在容舜床前,囫囵吃几口。
离魂符水喝得多了,常燕飞的灵魂一直都有飘飘然魂游太虚的冲动,和肉身半点不贴服。缠在棉服里的翡翠玉丝又时时刻刻禁锢住他的灵魂,让他保持着固魂的状态。
这种矛盾的滋味很难言说,至少,从服用离魂符水以来,常燕飞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。
所以,睡不睡的,也就无所谓了。
他觉得,他和谢茂把容舜带了出来,就得把容舜完完整整地带回去。
容舜是个普通人。
谢茂是修士,他也是修士。
谢茂要养精蓄锐研究容舜的问题,他就负责好好地守着容舜,不让容舜静悄悄地离去。
谢茂也没有睡多久。
十五分钟后。似乎睡熟的谢茂坐了起来,拿起手机,问童画:“这两人可信吗?”
anthony和梅女士都坐在客厅里。
这个问题直接得让童画挠头。容舜还躺在床上不知死活,她身为容舜直系心腹,不管是出于感情考虑,还是未来事业发展考虑,都必须以容舜的安全为第一位。
当下童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