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对常年干安保工作的容舜而言,故布疑阵非常简单娴熟,他们拥有一整套经验。
张伟强没多久就抱着花盆进来了,身上还沾着土,差点被护士轰出去。
谢茂把所有咒物放进带着青苔痕迹的土盆中,牵过衣飞石的手,说:“对付她,要用你的血。”
用子血对付母亲,这是相当违背伦常的一件事。谢茂不在乎这个,不过,他怕极其封建古板的衣飞石接受不了。意外的是,衣飞石瞬间就用水果刀削破了手指,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干枯古老的咒物之上。
谢茂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,稍微止住血之后,抹上焕容自愈膏:“你这是生气了?”
先有谢茂,再有容舜。衣飞石怎么可能不生气?他自问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。哪怕沙场对阵敌我双方,杀得你死我活,大战之后,该挖坑挖坑,该厚葬厚葬,无非是各为其主。
他理解不了的,是宿贞这种挥刀猛干自己人的疯狂。
“先生,赶时间。”衣飞石不想谈论宿贞。
谢茂不拆穿他的回避,一口清气喷在指尖,轰地一声,绚烂流离的火焰从他指尖飞出,火星落在苔痕土盆中的咒物上,升起袅袅青烟。不等谢茂念咒,医院的烟雾报警器就响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