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带我去吧,我不强出头,没有先生吩咐,我不动别人一下,也不替先生挡刀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。”谢茂被他揉得极其受用,满脸含笑,“别人瞥我一眼,你就想把他掀地上暴打两拳。别人对我说一句冒犯的话,你就想割了他的舌头。别人对我挥拳头,你就想把他脑袋打爆。”
衣飞石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。搁谢朝,对谢茂挥拳头,那是夷三族的罪过。打爆脑袋算什么?
——他不是也没有把人脑袋打爆吗?
当然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他特别擅长在谢茂跟前认输服软:“我听先生吩咐。不这样了。”
谢茂含笑看着他。
衣飞石自问是几十岁的老夫了,除了床上再没向谢茂撒过娇,这会儿想放下身段吹口气,都觉得有点不成体统。反正谢茂已经领会到他想要哀求的情绪了,他就搂着谢茂,凑近谢茂耳畔,很含蓄地喊了一声:“先生……”
“嗯?”谢茂不接茬。
“反正先生要带我去。”
“……”谢茂噎了一下,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很熟悉啊!“因为你是衣飞石?”
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我就不说了。衣飞石抱着他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