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过了二十分钟,衣飞石始终没回来。在座没人敢抱怨衣飞石突然离席,谢茂吩咐容舜去别桌敬酒开席,他自己上楼寻找衣飞石。
书房门大开着,那张厚重的花梨木书桌已经被拆成几块,桌面凭空没了一截。
衣飞石就坐在刨花木屑中,用那把他揣着防身的水果刀做木雕。
书房的木桌板厚有四寸,非常结实,被衣飞石弄断一大块,就是现成的木料。
衣飞石左手拿着已经初略成型的木料,右手持刀,虽没有当年剖鱼时银光闪烁的奇迹,动作也远比一般匠人迅速精准,连带着胖胖的手指都残留着一缕来自谢朝原身的潇洒。
“给容家的节礼?”谢茂走上前,看衣飞石手中的木雕形状。
“嗯。最近总是忘事。”衣飞石略有些丧气。他不止忘了给石慧发零花钱,还忘了过年时容舜要回家,容舜回家他肯定就得备节礼。临时刨了桌子来做礼物,太失礼了。
谢茂陪着他坐了一会儿,突然起身在被拆了半截的桌板前转悠:“嗯……”
衣飞石手里的寿星已经成型了,他做细节也很快,胸有成竹,一边认真手里的雕刻,还能一边分心关注谢茂:“哪里不妥么?”
“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