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该议一议这事儿了。”
这话是很说不通的。被谢茂招来的衣尚予与谢范二人,一个八十好几了,一个年近花甲,哪个都比谢茂年纪大,若真是未雨绸缪,也不该是找这两位来商量。
谢范与衣尚予都能闻见殿内的药味儿,再看看皇帝一夕之间憔悴多了的病容,各自心中叹息。
衣飞石默默扶老父坐下,吩咐殿下守紧门户,他自己则亲自盯在门前。
当着外人的面,衣飞石从来不敢忤逆皇帝一字一句,哪怕他此时心乱如麻,很想说陛下你真的是病中胡思乱想想多了,这会儿也只能陪着皇帝“胡闹”。
“保保十八岁了。朕在他这个年龄啊,也当了两年皇帝了。”谢茂笑了笑,“他是个聪明孩子,江山托付给他,朕是放心的。只遗憾这孩子先天不足,精力不济,到头来,政事还得团儿多费心。”
“朕的意思是,若朕百年之后,保保继嗣皇帝,让团儿临朝辅政,扶他一程。”
“你们都是做长辈的,要多看顾一二。”
谢茂问的是衣尚予。
对于谢范而言,外孙亲政是一回事,女儿辅政又是另一回事了,他肯定支持女儿辅政。
衣尚予也不可能有任何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