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她的,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职位。
姐妹会会首。
没有想象中代天巡狩、稽劾百官的威风凛凛,也不必去听事司的监狱听各种惨号冤枉。
最开始,谢团儿只需要在京城附近的女工作坊里,随意走访慰问,教妇人自爱自尊,问问家中情况,是否被丈夫婆母欺压,子女是否孝顺……再给家中贫弱的妇人送些米粮就行了。
——谢团儿对此其实很不耐烦。
她不理解那些妇人。
“怀胎八月还在做工,挣扎着生了双胎,没出月子那没良心地就和我妹子眉来眼去,要抬我妹子做二房,我哭得眼睛看不见,婆母劝我,何不如就答应了那没良心的,一来我妹子能带份嫁妆,二来我在外做工,妹子照顾家里也不得外心……我答应了,呜呜……”
谢团儿很想问,你为何要答应?你自己答应了,为何要找我来哭?
“孩子两个月时,我妹子就进了门,家里说娶了妹子没得钱了,催我赶紧来上工。我上工一月只得一天假期,攒上三五日假期,才休上一回。回家一看——那丧天良的哟,连个床铺都没得我的了,叫我睡柴房……气得我饭都没吃,第二天就回来上工了……”
谢团儿就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