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问的都是:回来了?累吗?饿了吧?摆膳。
皇帝一瞥眼,朱雨就躬身退了出去。有时候能听公爷的,有时候只能听陛下的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朕知道你有孝心。不过,孝心不在这上头。”谢茂看着他碗里熬得澄净的山菌汤,鲜是极鲜美了,素得没有一点儿荤腥,“若是阿娘知道你就吃这个,不知道要多心疼。”
前头几日谢茂都过得浑浑噩噩,给什么吃什么,吃什么都味如爵蜡,根本无心注意饮食。
衣飞石仍旧不肯妥协,坚持道:“娘娘慈爱,臣更应该……”
“你吃着素,朕怎么好意思吃肉?”谢茂无赖地说。
衣飞石被噎住了,半晌才言不由衷地说:“陛下和臣不同。陛下万几宸翰夙夜操劳政务,为天下计也该好好保重身体。臣不过是充作戍卫,与陛下不能相提并论……”
他其实有些不理解,皇帝守制以日代年,不过短短二十七日不沾荤腥,这都过了小十天了,为了娘娘,陛下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?虽然他不敢埋怨指责皇帝,心里很不认同。
娘娘那么好,陛下不肯替文帝、孝帝守制也罢了,为何不肯替娘娘守制?
谢茂只得说出自己真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