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的妻房?”
“奴家娘家姓韩,夫家江大强,正是官人背后的怂包。”韩二娘瞪了江大强一眼。
“他既然是你夫婿,你岂不知尊重夫郎的道理?怎敢当街殴打丈夫?”孟东华问道。
韩二娘擦了擦眼角,哭道:“官人不知下情。奴家这夫婿常年不事生产,家中三儿两女,全凭奴家做工糊口。这也罢了,妇人生来就是当牛做马的命,能有口饭吃,养得活孩儿,奴家也不求什么了。”
“好叫官人得知,奴家一月三十日在坊上做工,统共得钱三千枚,日常花销是尽够用了。”
“只一条,实在脱不得身,家中儿女只得托付夫婿照看。”
“奴每月只留八十枚钱,做妇人用。存在坊上一千钱,另有一千九百二十钱,皆予了家中。”
“……呜呜,这江大强没良心呀。三天两头找奴家要钱,不是说大儿磕了头,就是说小女儿馋肉,今日奴家才知道,原来这杀千刀的在乡下养了个姘头,今日给那姘头买匹绢,明日给那姘头割二斤肉,可怜奴的孩子们大冬天还光着屁股满地跑呢……”
孟东华只觉得一言难尽,转过头训斥江大强:“你这男子也好没道理,纳妾便纳了,为何偏宠外室苛待亲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