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谢浩以为亲爹亲儿子亲老婆都死光了,活着生无可恋,死得拖泥带水,歪在病榻上醒不来也死不去,动不动就病危弥留,把宗正寺和守着他的一队羽林卫折腾得够呛。
太医署的太医一天两趟告假往外跑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谢茂岂有不知道的?
衣飞石自知理亏,垂手道:“臣莽撞了。臣不该打他。”
“你怎么就莽撞了呢?朕想不明白,你这样冷静自守的人,为什么会把重要人犯险些打死当场?襄国公,衣爱卿,不如你跟朕好好说一说?”谢茂重新给衣飞石端茶,“若是说得精彩,朕就不怪罪你了。否则,朕倒是要问一问,你这巴掌是灭口呢,还是灭口呢?”
衣飞石被皇帝气得够呛,这口气……分明就是戏谑,故意逼他亲口承认护短了。
“陛下真的想知道吗?”
“爱卿说不说呢?”
“陛下想知道,臣自然知无不言。”
“说。”
“启禀陛下,谢浩说臣的丈夫不能人道,臣心想,就算这是真的,你也不能嚷嚷出来啊。臣一时激愤之下,就打了他一巴掌。哪晓得就打重了。臣罪该万死,求陛下治罪。”衣飞石满脸认真诚恳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