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衣尚予气得叫丁禅照日子抽他。
“你当出继是闹着玩儿的?既然知道自己出继是为何,也心甘情愿去了凉州,事到临头再反悔不干——衣飞琥,你这样出尔反尔的行径,与我相提并论?”
衣飞石指着他背上层层叠叠的鞭痕,“你若早有这样的气性,直说不肯。”
说到底,衣尚予出继三子,都是因为他不看好衣飞石与谢茂的感情,此事全因衣飞石而起。
“便是我替你挨鞭子,我独自出族,也不会让你出门。”衣飞石道。
见衣飞石脸色冰冷口吻却带着伤感,衣飞琥吓得连忙抱住他的大腿,两眼湿润,哽咽道:“二哥,二哥我不是怪你……是我错了,我不该……不该忤逆父命,二哥,求你别伤心,是我错了。”
他抱着衣飞石认了错,又忍不住哭道:“我以为娶个妻子,纳几房美妾,叫她们多生几个孩儿,不是什么难事……二哥,我尽力了,我跟殷叔一起去相看,我还和伍姑娘、李姑娘约过灯会,陪她们赏过花,护送她们去拜佛……我只差一点,就要订婚了……”
“可是,二哥,那日我跟殷叔去家庙祭祖,为殷家祖父、祖母扫墓……”
“我看着他们的墓碑,显考,显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