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弟说的句句属实,不敢欺瞒二哥。”
“飞琥,哥哥服侍了陛下二十年。”
衣飞石看着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三弟,难得传授一回事君之道,“和陛下耍心思自以为聪明的,得意一时,终究要从云端跌下来。纵我有什么不欲告诉陛下的事,也是直言‘臣不能说’,从不敢欺瞒一句。你明白二哥的意思么?”
……皇帝问话,你敢回皇帝“臣不能说”,别人敢吗?你以为皇帝对别人也这么好性儿?
衣飞琥被噎得一时忘了怎么回话。
“父亲何时召你回京?”衣飞石再问一遍。
“保保出生之后。”衣飞琥就改口了,连忙叮嘱衣飞石,“这是‘不能说’的。”
衣飞石差点被他气笑了,站在原地理了理前后顺序,保保出生,衣尚予召衣飞琥回京,为了什么?是确定谢团儿生了个男孩儿,嗣皇帝有望,还是,因为保保出生后身体羸弱,召衣飞琥回京以备不测?
不管是哪一种揣测,衣尚予召回衣飞琥的时机都太昭显意图了。所以,衣飞琥叮嘱“不能说”。
见衣飞石沉吟不语,衣飞琥唤道:“二哥。”
“长安、长宁都有后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