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出来的鲜血。
服侍在侧的衣长宁立刻掏出帕子,衣飞石神色冷漠地接过来,擦了擦手,仿佛抽了谢浩一巴掌都脏了他的手。两个羽林卫上前,将谢浩架起。谢浩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被打散,羽林卫将他散乱的长发拨开,这才发现谢浩半个脸竟然都被打得塌了下去。
衣飞石也不禁皱眉。一时怒极攻心,竟没收住手。
“口供录了吗?”衣飞石问。
您看这儿有人带着笔墨纸砚么?衣长宁心知二叔是被气坏了,谢浩骂谁都行,就不该骂皇帝,还说皇帝不能人道——皇帝自己能说,别人能说吗?这不是找打吗?
他忙答应道:“录了录了,卑职都记下了,待会儿就默下来。”
“记得让他画押。”衣飞石看着昏死过去的谢浩,也懒得再看他一眼。
这差事忙了十多天,临门一脚居然办坏了!衣飞石却也不是多么后悔,该问的都问出来了。至于口供上画押的谢浩是醒着还是昏着……就这样吧。口供是很重要,证据链条也很重要。
“他口述之事,你带人去查实了。准备好证供,等着移交衙门。”衣飞石让侄儿去擦屁股。
衣长宁只怕二叔气坏了,不迭道:“是,卑职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