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三人大吃一惊,却没有任何人逃跑。
衣飞石也很意外。
他三年前就已经能一箭漫射,杀死七个目标毫无费力。之所以留下三人,是为了获取口供。
他这一手惊天箭术显露出来,藏在暗处的三个刺客必然要逃,他已经做好了追捕这三人的准备,哪晓得这三个非但不逃,反而一个个地从暗处走了出来。
走出来的三个人,二男一女,高矮胖受不一。唯一相同的是,他们的脸都被烧成了一团。
矮瘦的女子脸上只剩下一个眼窝,一张嘴,为了保持呼吸,她始终张着嘴,在寒冬中呼出团团白雾。
“故陈余孽?”衣飞石皱眉问道。
“他们是,我不是。”左首的胖男子瓮声瓮气地否认,“我是言藻。言慎先是我伯父。”
皇帝登基不久,宗室就不安分地弄出了灵狐髓案,皇帝为此大开杀戒。言慎先就是当时的主犯之一,本人被剥皮示众,父族、母族、妻族皆被株连。
言藻是言慎先的侄儿,自然也在言慎先父族之中,全家受株连而死。
“你却活了下来。”衣飞石很意外。皇帝不是可欺之君,不可能出现该杀之人却被私纵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