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巡街的皂隶都躲到了一边,哈着腰站着。门前两个穿着羽林卫轻甲的年轻侍卫,皆骑着神骏高大的北地马,其中一人盔上簪着长长的白缨,竟是一名羽林卫校尉。
羽林卫是京城第一得意的兵衙。除非上差下衙当值,平时羽林卫都不许戴甲出门。
这两个羽林卫气势汹汹地立在门口,厉声呵斥门内闹事的两伙人,可见是当值途中撞见了这一场闹剧,立刻过来喝止,恐防惊动即刻就要过来的贵人。
吴仲雄自认占全了理由,皇帝能纵着妇人休夫,难道还能纵着女儿不孝母亲,孙女不孝祖父?
甭管来的是哪一路贵人,他都要去找个道理!
“这位军爷,您给评评理。”
吴仲雄甩开黎宅几个门子,拉着那位羽林卫校尉的缰绳就要诉苦,“在下吴仲雄,家父身故前曾任国子监祭酒,如今家父还未出殡,这被家父赶出家门的吴氏竟拐走了在下大哥膝下长女,大嫂情急之下竟病死了,侄女如今还在吴氏手里不曾……”
羽林卫校尉根本没听他说什么,一手卷起马鞭,指向他停在门前的车驾:“这是你的车驾?”
吴仲雄一愣,循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:“是……呀?”
“敢问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