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茂舒展筋骨,凑近衣飞石背后,问道:“几时能吃了?”
“才码上呢。”
衣飞石两只手都占着,只能被动让皇帝抱着,转头让皇帝在嘴角亲了亲。
鲜红的羊肉在篝火上一点点变得油亮,他见皇帝穿着雪白的燕居寝衣,忙道,“在殿内炙肉这烟气也委实太大了些,陛下往里一些,熏着了。”
谢茂抱着他不肯放,贴着就往脖子上啃:“不行,朕饿了,羊肉吃不得,要吃人肉填一填。”
自从那场荒唐的行刺发生之后,衣飞石在皇帝跟前姿态越发地低了。
许多年他都不肯再让皇帝随意抱着玩儿,事发一年多来,皇帝想怎么抱就怎么抱,要他当着宫人的面坐在皇帝膝上,他也低头坐上去,半点儿不吭声,再不说什么年纪大了不成体统的话。
谢茂当然希望衣飞石能想通,不再为谢娴的错事自责,可衣飞石心里就是过不去,他也没辙。
如果多当众搂搂抱抱亲热几次就能让衣飞石心中的负疚轻缓一些,他也不介意将此作为衣飞石自赎的途径——明知道衣飞石要面子,他也不会很过分,只在太极殿内放肆,出外从不轻薄。
衣飞石被他啃得气喘,殿内服侍的宫人都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