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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到底这是朕的错。当日你不许宁儿与娴儿的婚事,一力劝阻,是朕越过了你,越过你父亲,下旨赐婚,硬将谢娴嫁给你家。朕对不住你,给你家指了三次婚,没有一次是好婚!”
前有衣琉璃死于裴露生手刃,后有谢团儿与衣飞珀终成怨偶,谢娴干脆就是个坑全家的。
“陛下,丈夫者,修身齐家。娴郡主过犯,衣长宁难辞其咎。”
说到这里,衣飞石顿了顿,始终不肯抬头看谢茂,“夫为妻纲,父为子纲。说到底这是臣对不起陛下,衣长宁该死,臣亦该死。陛下不该一意放纵,求陛下降罪。”
“衣飞石,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?”谢茂问道。
衣飞石当然亏心。
他知道皇帝舍不得杀他,他也舍不得离开皇帝。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憋得难受。
家里出了这样的事,皇帝一句训斥责问都没有,一心一意庇护。见了他都是哄着,百般宽慰淡化此事的影响,只说不碍事,没关系——怎么可能没关系?那可是谋逆!弑君!
他亲自教养的孩子,闹出这样的事来,他脱得了干系么?
他最想的根本不是一掌拍死衣长宁,而是拍死自己。若皇帝因此厌恶他,他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