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跟出宫就是怕衣飞石气坏了,连忙安慰道:“总归宁儿还是个好孩子……”
哪晓得不提衣长宁还好,提起“宁儿”二字,衣飞石指缝间血都渗出来了。
“行了朕知道了,外边听事司已经摁下了,家里的事国公爷处置了就是。长山王府朕也会有旨意下去,就不必多费心了。天色不早,朕先回銮——”他说着站起身来,走了一步。
衣尚予欲拜别恭送,衣飞石居然也跟着衣尚予,似乎不打算跟他回宫。
“襄国公,小衣爱卿,朕孤身出来,若无人伴驾,只怕不大安全。”谢茂道。
衣飞石膝行上前一步,磕头道:“求陛下稍坐片刻。臣处置好家事,再服侍陛下回宫。”
不等谢茂准许,他已冲衣尚予也磕了头,说:“恕孩儿不慈不悌。”
衣尚予眼睛瞬间就红了,一把拉住他:“你大哥只剩他了!”
“父亲真要阻止我么?”衣飞石抬头时,眼眶同样泛着红色,“陛下当面,孩儿不欲对父亲无礼。求父亲松手,放孩儿出去。”
衣尚予不是觉得衣长宁不该死。若衣飞金还在,若衣飞金还有哪怕一个儿子,衣尚予都不会阻止衣飞石去清理门户。可是,衣长安已经死了大半,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