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要假惺惺地问我——”
他揉了揉自己肿大的脸颊,吐出口中残血,走近衣飞石跟前,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二叔,你杀我爹我娘,跟皇帝换了二十年荣宠。我?只怕没那么大的体面。能给你续个三五年吧?那时候你也才将将不惑之年。”
“是不是就要杀小叔,杀小叔的儿子啦?”衣长安恶毒地问。
衣飞石心中杀意已生,看着他那张太过肖似衣尚予的脸,血脉相连的感觉让衣飞石想起他早逝的父亲。毕竟是长兄遗下的血脉,说一不二的衣飞石松了口,又问了一次:“说,还是不说?——不肯说,就留遗言吧。”
衣长安笑了笑,说:“行,那我说了。我名下产业都留给宁儿,现银、珠宝、古董、字画,给我婆娘,叫她自去改嫁,不必空守。”
“我说完了。”
“你来杀我呀?”
呀字尾音拖长,还未落下便戛然而止。
衣飞石似乎只是轻轻挥了挥手,连习武之人出拳时常有的劲风都未卷起,衣长安就直挺挺倒下了。
“手下留——”
龙幼株连滚带爬地带着人冲了进来,扶着她的是两个衣家听风营老卒。
龙幼株先随谢洛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