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文昶自认惹不起镇国公府的长孙,含泪让孙儿把那封信交了出来。
荣继珍停住脚步,接了衣长安递来的那张信纸,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文老尚书亲笔。
按说文老尚书离世不久,他遗留的墨宝应该很多。然而,字画一道,皆是老而弥辣,只要书者画者不受病痛骚扰,情志完满康健,很少出现越老越不行的情况,通常都是随着岁月增加,技艺越发精湛完美,无限趋近艺术生涯的最巅峰。
文老尚书在太平十二年驾鹤西去,他留在太平十一年的墨宝就变得非常抢手。
“好东西。”荣继珍恋恋不舍地看着,他是个难得成年后才认字,原本想要附庸风雅,却意外发现自己读书水平比正常人高了不少,拿起纸笔比操刀砍杀还得心应手的奇葩。
背靠着衣飞金、衣飞石前后两座大山,荣继珍学写字的配置也是巨豪华。
衣飞金的描红本上全是王梦珍老大人亲笔,衣飞石的描红本就是文老尚书亲笔了。这两个描红本都借给他用了几年。王梦珍死时,荣继珍还没混出头,荣老尚书驾鹤时,他就有点想弄一些老大人的遗作做念想了——可惜,还是官儿小了点,没捞着。
时隔近八年,衣长安倒把流散在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