鬟——她的丫鬟和谢朝贵人的丫鬟不同,她的丫鬟都是当男人养的。
所以,衣飞珀在外所做的一切,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她知道衣飞珀在外养了三个妇人,个个温柔体贴,恨不得给衣飞珀舔脚。
她还知道衣飞石把衣飞珀叫去暴打了一顿,衣飞珀才回来和她“重修旧好”,要和她生儿子。
那时候,她半点都不想睡衣飞珀了。
可是,她享受着衣家媳妇带来的恩惠,就不能拒绝份内的义务。
衣飞珀想和她生儿子,她就必须睡他。
自幼根植在心内的骄傲与现实逼迫的重压让她深陷煎熬,若她是个寻常谢朝女子,逆来顺受也罢了,可是,她从小就不是。
她怪不了任何人。她只能煎熬自己。
我为什么要过这种可笑的生活?我为什么不能和离?我为什么不能走?
因为我不能走。
因为我选择了,我就要承受。
骄傲与责任在谢团儿体内刀刀拼杀,一寸寸凌迟她的健康和灵魂。她努力吃饭,睡觉,想要活得更坚强,可是,没有用。
心里过不去,就是过不去。
倘若不是太后意外回京,皇帝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