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也正是衣飞石最担心的事。
海州处于南境蛮地,就是殷克家当年杀了个七进七出的地方,殷家和燕家在南境势力极大。
殷克家这人能征善战,打仗是没得说了,私德上就差一点。贪财,好色,脾气暴躁。他家中姬妾多达数十人,生的孩子不拘嫡庶,单论儿子就有快三十个,儿子多了不值钱——反倒是衣家过继给他的衣飞琥和寄居在他家中的衣长安,很被殷克家看重。
衣长安在京城不能出头,在南境仗着殷克家的势力,倒是混得风生水起。
他若是借着殷克家的势力弄到几股盐引,那还真的半点儿都不奇怪。他毕竟是镇国公府的长孙,又挟了殷克家的势,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?
衣长宁仍旧不肯承认,只不住磕头,道:“卑职死罪。”
衣飞石自己都不敢这样顶撞皇帝,如今见衣长宁仗着自己的情面,毫不客气地甩皇帝面子,皇帝还好脾气地容忍着他,顿时就受不了了。衣飞石往日在皇帝身边都很规矩,皇帝说话时,他从来不轻易插嘴。如今他觉得,若自己再不插嘴,都没人治得了这个嚣张狂妄的东西了!
“拖出去杖责三十!狠狠地打!”衣飞石直接让羽林卫来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