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谢茂平时很难得对下一辈用心,这会儿居然连觉也不睡了,吩咐秦筝,“你去把宁儿叫来。”
衣飞石被皇帝这么理直气壮的护短惊得眼睛都瞪直了:“陛下,他是陛下臣子,何时也不该对陛下撒谎。既然敢撒谎,就该吃些苦头。这怎么就是臣与他置气了?”
“你如今气昏头了,朕不和你辩说。你吃茶吃茶,消消火。”谢茂敷衍道。
……衣飞石觉得,这要是不知道的,听了他和皇帝的对话,只怕都会以为衣长宁是皇帝的儿子,他才是那个后爹。
羽林卫驻地就在城南别馆,衣长宁也就被押在外边的草棚里,没多会儿就被秦筝带了进来。
他身上代表羽林卫身份的佩饰都摘了下来,纱冠也解了,赤裸着发髻。
褫夺衣冠是防止他用从前羽林卫校尉的身份,蛊惑不知情的士卒把他放走。这会儿皇帝急召,也没人会给他重新找衣裳顶冠,他就这么狼狈地走了进来。这是很标准的囚徒装扮。
谢茂吩咐秦筝给他准备衣裳梳洗,衣长宁眼泪倏地就落下来了。
“陛下,卑职死罪……”
“多大点儿事?不至于。去把衣裳穿好,朕与你二叔在这儿等你。”谢茂笑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