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入民生,完全不至于尬聊,顺口就跟人家姑娘拉家常。
衣飞石在西北打仗时也常常使计诈人,二人都不是养在深宫、不食人间烟火的贵人,只是谢茂问话,衣飞石就不能随意插嘴,和往常一样看似随意地护在谢茂身边,下意识地戒备着。
不等余狗宝抱来枯草铺地,谢茂已经和他阿姊聊着天,进了堂屋。
农人家里讲究不起,一间卧房一间堂屋,堂屋里还空荡荡地——方便采摘农物之后,下雨天储存。外边重新搭了一间小屋子,做灶房。这家里还有几件像样的家具,可见从前日子还过得不错。
谢茂坐了仅有两条板凳中的其中一条,少女就去升火炊水了:“客人等着,这就来了。”
“如今日子还好过吗?”谢茂出来探问民生,这嘴自然就闲不住。
和余狗宝满脸憧憬感激不同,他阿姊脸上一沉,骂道:“好过不好过,得看怎么说。客人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,该当知道如今的艰难——这谷子不值钱了,麦子也不值钱了,漫山遍野都是吃食,谁还肯花钱买咱们庄户人家的粮食?”
“姑娘家家,怎么说话呢?能吃饱难道还比吃不饱更强几分?”衣长宁连忙喝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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