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拎着两个礼盒,原样回到了长南街的会英客栈里。
这间会英客栈里住的多是进京赴考的江南举子,见那少年归来,大多含笑打招呼:“百里解元。”
也有人听见这称呼就撇嘴,遍地蛮子的南州解元,有何稀罕?换到文风鼎盛的江南几个州,只怕中举都不容易。到了京城就这么急赤白脸地提着礼盒出门找关系,真以为京城是这么好混的?
百里简团团作揖谦卑叙礼,拎着礼盒敲开了老师的厢房大门:“老师,我回来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房门打开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朽开门让他进去,皱眉道:“他不见你?”
“是弟子没进门。”
百里简扶他坐下,见屏风里边乱糟糟的,先叫店家来收拾了恭桶,关切道,“老师总吃泄下的汤药,一时畅快了,以后只怕更难排解。”
“何尝不知是饮鸩止渴?”老者被小弟子服侍着喝了半杯热茶,又问道,“出事了?”
百里简轻声道:“池师兄没了。”
老者闻言有些惊讶,却不显得多么地伤心。他这样的年纪,见惯了生离死别,早已看淡。
这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东胜五学士之一,当年被太后“保全”出京的前翰林院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