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冷冷地说:“襄国公既有膝伤,坐吧。”
衣飞石看了谢茂一眼,谢茂正在冷笑。
实在弄不明白这母子俩是在唱哪一出,既然两位都开恩赐坐,衣飞石也不好干站着,斜签着身子坐下,姿态十分谦恭谨慎。
“召你来也没旁的事,就想问一句,你说我差遣你去黎州办事,可有凭证?若是手谕,手谕何在?若是口谕,证人何在?”太后问。
明明是皇帝说她派衣飞石去黎州,她不问皇帝要证据,反而问衣飞石要证据。还把这句来自皇帝的“诬告”,顺手栽在了衣飞石头上。——看上去是欺软怕硬,柿子挑软的捏,然而,只看皇帝嘴里凶狠,其实把衣飞石护得那么严实,就知道太后的策略何其切中要害。
“臣不敢。黎州一行是臣自行其是,与太后娘娘无涉。”衣飞石忙跪下辩解。
他其实是三人中所知信息最多的一人,他知道皇帝因何对太后不满,也知道自己去黎州的事根本和太后无关,太后才问一句,他就知道太后是真的急了,也是真的在替自己解围。配合太后绝不会错。
“你便是有什么花言巧语,哄得皇帝以为都是我差遣了你?翌日我与皇帝生了嫌隙,与你有什么好处?我这些年可是亏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