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禀。”
谢茂已经知道他去黎州了,不过,他想衣飞石无非是担心龙幼株办不好他交代的事,跑那么远也是为了朕尽忠职守嘛,大大的忠臣一个。朝中派系之争他心中有数,并不多牵挂好奇,随口道:“那有什么事好着急的?你先去换衣裳,满身湿冷仔细捂出病……”
衣飞石跪着抬头望他,眼中带着一丝犹豫。
谢茂才意识到,衣飞石也许还办了比不辞而别更出格的事。他实在太信任衣飞石了,笑道:“还真又办坏事了?你岂不知道朕的脾气?只要存心是忠,哪怕出了差错也不打紧。世事岂能尽如人意?朕一生也常有力不能及处。你别怕,朕替你周全。”
他这一句承诺从不打折扣,哪怕衣飞石无故消失了数日,他今日也对衣飞石发了脾气,对外也照旧替衣飞石撒谎遮掩了。对他而言,不管衣飞石捅了多大的篓子,他都要“周全”下来。
衣飞石想着“存心是忠”四个字,心中就有了一丝勇气。
他慢慢将自己往苍山县截人的事说了一遍,低声道:“臣赶到苍山县钦差行辕时,恰有一队卫戍军乔装改扮欲出门……”
一句话没说完,他就感觉到皇帝心中疯狂激增地怒意。
表面上,皇帝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