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李三十悄无声息地死了,诸色府也未必能知道他的儿子姓甚名谁,家在何方。
然而,后来皇帝交代要厚待李三十遗孤,为李得意举业保驾护航,张岂桢又那么大张旗鼓地“赎罪”,岂能不引起诸色府的注意?
李三十已死,诸色府无从报复,父债子偿,他们就找李得意算账。
“太平初年朝廷就在京城清查过陈朝奸细,如今陈朝都不在了,诸色府已是丧家之犬,却还能在京城如此耀武扬威?你们这样的衙门,居然连个小监生也看不住?”
衣飞石觉得听事司办事不力,但是,听事司不归他管辖,他就不太好随意训斥。
“你们既然护不住他,我把人带走,有何不可?”
尽管李三十之死错不在衣飞石,衣飞石还是隐隐觉得有一分牵挂,十分想要照顾李得意。
祖安青连忙上前一步,拉住他的缰绳,说道:“公爷您息怒,这不是……”他赔笑。
衣飞石就明白了,只怕听事司是另有计划,想要钓诸色府的大鱼,不好向外透露。
他看了看在马前哈着腰的三个废物,大略揣测,听事司或许就是想引蛇出洞?
不过,李三十已经为国捐躯了,总不能还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