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做什么了?朕不是替那屁孩子解释吗?
“跑得这么快,这是怕朕把他吃了?”谢茂含笑道。
衣飞石迎了一步,单膝武跪施礼:“陛下今儿来得早,咱们一同用膳,叫他先回家。”
旦夕伴驾多年,除非正式场合,衣飞石基本上都有了御前免跪的资格。今日皇帝隐有指责,他立刻就跪迎了一次,也不等皇帝叫起就很自然地起身了。既有赔罪求饶的意思,又不显得太生疏刺心。
久不客气的爱人都跪下赔罪了,谢茂哪里还能再问?他接受了衣飞石的撒娇示好,立刻就忘了衣长宁的事,笑道:“是有些饿了,今儿在哪里摆膳?清凉小筑么?”
“正当午,日头太烈,陛下,午间就在这儿用膳可好?我立刻叫人摆冰山。”
六月暑气太重,又在午时。
衣飞石担心皇帝又热又饿,还跑去一里外的清凉小筑摆膳,那得热中暑。
自从两年前谢茂与衣飞石在水亭子吵过架,谢茂就不爱往那地方去了,衣飞石也怕皇帝看着碍眼,干脆叫人把那个亭子拆了,只剩下一片荷塘。如今襄国公府避暑的地方就是去年改造好的清凉小筑,和水亭子一样,引水浇灌屋顶,四檐落水成帘,又因八面无墙,仅有竹帘纱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