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。
皇帝困成这样,衣飞石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?闷声服侍皇帝进殿洗漱,塞进龙床上陪着歇了。
第二天晨起,睡醒了的谢茂又恢复了活力,搂着他各种亲热,闹完了一阵儿,衣飞石才想起昨天的事,赔罪道:“昨日在武安殿,是臣僭越了。陛下恕罪。”
“昨日?”谢茂都忘了。
想了想才明白衣飞石在挣扎什么,失笑道:“朕喜欢你这样,尽管谏,朕都听着。”
又赶紧宣布了一条例外,“就那件事不能谏!”
……那件事我也不敢再谏了。
衣飞石拉着他的手,在他怀里靠了靠。人若无身后之忧,多好?
※
简城发生的暴乱只持续了短短九日,就被驻守在附近的固土军户联手镇压了。
——根本就没用得上远在襄州的西北轻骑。
当地固土的军户本就是西北军刚刚转籍落地,这些年就是农时耕种,闲时操练,就算有些士兵转籍军户之后恋着老婆孩子热炕头,操练不那么积极了,相熟的袍泽兄弟聚行伍而起,瞬间就恢复了大半的战力,何况,在简城闹事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,城都不会守,打起来不费吹灰之力。
西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