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。”衣尚予道。
衣飞石低声道:“儿子知错。”
“七年了,小石头。”衣尚予提醒道。
衣飞石当然能听懂父亲未出口的意思。
皇帝登基已经七年了,威仪日重,群臣都不太愿意和皇帝对着来。今日皇帝要发中旨,衣尚予没吭声,孔杏春没吭声,就他衣飞石一个本没有资格进武安殿的羽林卫将军出声了,何等显眼刺目?
事不及天下太平,衣尚予才懒得管皇帝是怎么当的。文死谏武死战,只要皇帝没弄得倒行逆施烽烟四起,别的事情就让文官操心,劝谏这事儿,要死让内阁的人去死,关他衣家屁事?
衣飞石的想法则和衣尚予不一样。
衣尚予不在乎皇帝,他在乎。他爱惜皇帝的名声,所以他才要冒险出头劝谏。
“儿子有分寸。”衣飞石低声道。
衣尚予冷笑了一声,对衣飞石的反应极其不满。
衣飞石态度虽恭敬,可话里就是“我还要继续干”的意思,根本没把父亲的提点放在心上。
衣尚予不再开口,二儿子羽翼已丰,主意又正,他总不能再把衣飞石当八岁顽童训斥教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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