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急眼了,一天三封信地催皇帝回京。
最后皇帝不得已动了内帑,才勉强才把这一笔亏空搪塞了过去。
他现在又说要出门,把衣飞石都惊住了。满打满算这才安稳了一年吧?光是陈地安民就花海了银子去,国库里如今就有那么多钱了?随随便便就能让皇帝巡幸出游了?
“陛下圣明烛照。臣不敢说朝中大臣个个都清廉正直一心为公,总有公忠体国、不扣私心的吧?臣再说得鲁直一些,陛下虽是少年天子,却非长于深宫妇人之手,前年才各地巡游归来,民情世事无不了然于心,岂是可欺之君?上至阁臣,下至地方,谁又敢欺哄陛下?”
若是军政要务,已经卸职仅仅负责皇帝安全的衣飞石绝不会僭越劝谏。
如今皇帝眼看越来越蛮霸,颐指气使刚愎自用,非但太后劝不动他,内阁也不敢抬头,衣飞石犹豫再三,终究还是忍不住要硬着头皮上了。盛世还未降临,陛下岂可陶然若醉、飘飘乎九天之上?
史上多少圣明君主少年时雄姿英发,堪称不世,晚年却骄奢淫逸,一世英名尽丧。
衣飞石不愿皇帝重蹈覆辙。
“哦?”
谢茂饶有兴味地抱着衣飞石,浮着水,想听心上人一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