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,倒也不是很失望,勉强笑了笑:“那臣不说了。”
谢茂摸摸他的脸颊,他在皇帝腿上蹭了蹭,很快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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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皇帝不许,衣长宁过继到襄国公府的事被暂时搁置。
三个月后,衣飞琥、衣长安离京,从此长居凉州殷家祖地。衣长宁仍留长公主府,为父守制。
长公主府摘下了门额的丧幡,邻家又点起了红通通的灯笼,响起了丝竹之声。然而,丧事办完了,失去了嫡长子的长公主府却很难立刻走出阴影,镇国公衣尚予告病闭门不出,衣飞珀也谢绝了一切饮宴邀请。
始终侍奉在御前的衣飞石当然不能和父亲幼弟一样任性,他养好了身体,恢复了精神。
然而,衣飞金的薨逝,带走了衣飞石不必撑门顶户的天真。从此以后,他再不是那个天塌下来有长兄顶着的任性次子,他延续了多年的“少年意气”,在此彻底终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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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天下大多数人来说,太平六年,仍旧是个好年景。
冬雪降下。
南境捷报频传,稷下庄冬麦丰收。
年年哭穷亏空的崇州府今年终于交上了税,工部年前修成了成陵与远安河两个大工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