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起跪在一边的衣长宁,叫侄儿上来磕头:“陛下,这是宁儿……”他不敢这时候就跟皇帝说过继的事,万一皇帝当面拒绝,岂不让孩子伤心?
谢茂不喜欢衣飞金一脉,也不至于给个孩子脸色看,扯了身上挂配赏予他,道:“好孩子。”
衣飞石本来不喜欢小孩子,偏偏衣飞金把侄儿给了他当儿子,他不得已必须负担起责任,这时候就给衣长宁擦了擦嘴,弯腰问他:“吃饱了吗?”
衣长宁点点头,他又尽量温和地说:“那你守着灵堂,二叔待会就回来,可好?”
衣长宁又点头。
安置好衣长宁之后,衣飞石请谢茂旁边厢房上座。
银雷烩了山药汤饼端来,也是菌菇调味,没有沾上荤腥,谢茂招呼道:“快来吃,这都什么时候了?晚膳还没用上。”
皇帝这么没架子的絮叨,就和寻常夫妇一样,冲淡了衣飞石心中丧兄的悲伤。
他依在皇帝身边坐下,端着那碗热腾腾的汤饼吃了,又有些烦恼如何跟皇帝说过继的事。
哪晓得皇帝根本也没有盘桓多久,盯着他把饭吃好了,搂着他安慰了几句,就说:“你且告假几日,操持好长安侯的丧事。旁的事都不必操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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