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劝你立后了?”太后突然问。
谢茂觉得自己对衣飞石的栽赃完美无瑕,太后怎么就知道了?
太后叹气道:“他最谨慎不过的性子,就算心里想要个妇人,哪里敢和你开口?当真惹了你生气,又怎么会不求你饶恕?倒要求到长信宫来。”
不等谢茂露出警惕戒备的神色,她就说了:“你放心,阿娘不劝你。”
“你再是九五之尊贵不可言,此事也得讲道理。他劝你立后,难道不是为你着想么?你岂能为此训斥责罚他?你还打他的侍卫。”太后对此甚为不解,“都说当面教子背地教妻,就算他真的做错了,闺房里训斥一句也罢了,岂有闹得尽人皆知的道理?你什么都不曾给他,就这么一点儿下人跟前的尊贵,还被你亲自撕扯了下来,叫他如何御下服人?”
谢茂本觉得自己气恼委屈极了,都是衣飞石的错,如今被太后训了两句,竟有些讪讪。
他放下茶杯垂手站了,低声道:“是,阿娘教训的是,儿臣莽撞了。”
想起衣飞石能顶着触怒龙颜的压力劝谏皇帝,太后越发心疼喜爱他。
尽管她迫于皇帝坚不可摧的意志,歇了劝皇帝纳妃的念头,可是,她心里清楚,要皇帝纳妃生子才是对皇帝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