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你这么对我,我姐知道吗?我姐还病着呢!你这是要把我姐气死啊?”
衣飞石恭敬却坚持地说:“舅舅,您已涉案,甥儿不能带您出去。龙司尊裁决清明,将案子审清楚了,自然就放您回家了。她不会对您动刑,您也别对她撒谎遮掩,该是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马万明常年看长公主打二外甥习惯了,急起来上手就抽,地痞打架似地拽衣飞石头发。
龙幼株与黎顺都吃了一惊,这要是让定襄侯在听事司挂了彩出门,上上下下都得吃挂落!
衣飞石稳稳地握住了马万明的手臂。
他可以不要面子,人前被舅舅抽一巴掌不算什么,毕竟是娘舅。
可是,他不能不顾皇帝的告诫。像马万明这样无理取闹随手打人的长辈,他真把这一巴掌挨实在了,那就是想借刀杀人了——皇帝肯定会弄死马万明。
看着衣飞石冷静恭敬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眼神,马万明突然觉得心悸。
他这时候才突然发现,衣飞石已经不再是当年被长姐随意打骂责罚捏扁搓圆的小可怜了。
堂堂定襄侯,前西北督帅,羽林卫将军,不必依附父母的荣光庇护,他自己就是一棵参天大树,能够为亲族遮风避雨。可笑自己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