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过去了,栽在钱八娘这条小河沟里。
其实,被钱八娘算计一事,不算什么大事,她之所以没有立刻处置,也确实是想太多了。要不是刚好被皇帝撞见了,这样一点儿微末小事,根本惊动不了皇帝,她也不至于这么被动。
所以,龙幼株来请罪时,根本都不提钱八娘——实在不足一提。
偏偏皇帝如此震怒,骂她说不到要紧处,要她指认是谁想拆了听事司,龙幼株心思一动,就有一个名字从心头翻涌而起。
钱八娘?区区一个钱八娘,她十天就能摁死一百个。
这两年正经趾高气昂和听事司别苗头的人不多,蠢得脑子沤肥还活蹦乱跳的,也就那么一个。
相王府世子,谢莹。
“陛下,”龙幼株心思复杂地俯首磕头,声息沉重,“查无实据。”
当然查无实据,因为根本就不是谢莹干的!老娘要栽赃!
“查无实据就继续查。这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?聘书是谁去下的?在场的都是何人?宣读聘书的又是谁?——”刚起床的谢茂慵懒中带着一丝不耐,“这些事,需要朕来教你吗?”
龙幼株将钱八娘与媒婆都交了出来,低声道:“臣只问到这里,消息就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