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了心,才没好气地松开手,嫌弃地说:“打理好了再出来。”
没多久,朱雨与银雷就奉召而入,一个送来干净的毛巾衣物,一个送来热水,忙前忙后地服侍衣飞石洗漱更衣晾头发打髻子。
衣尚予与谢茂重新坐在茶几边上。
谢茂重新炊水,准备新沏一壶茶,衣尚予则不动声色地看着屏风那一处。
朱雨和银雷都是皇帝最心腹的内侍,伺候衣飞石时,却和普通奴婢没什么两样。
衣飞石泰然自若地让朱雨帮他擦身,让银雷帮他烘头发,偶然还会压低声音吩咐一句,我要这个,不要那个。哪怕是隔着一道屏风,衣尚予也能听出儿子在皇帝跟前的随意自在。
最让衣尚予觉得吃惊又违和的是,皇帝就叫了两个人进来,这会儿朱雨、银雷都在衣飞石身边围着伺候,皇帝倒是孤零零地单着一个人,自己炊水烹茶。
——这屋子里的人,除了他衣尚予,居然没有任何一个觉出这有哪里不对?!
尊不让卑!论纲常,皇帝是君,衣飞石是臣,皇帝是夫,衣飞石不算妻,勉强……衣尚予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儿子定位,勉强算个男妾?
这世上哪有所有奴婢都去照顾臣子妾侍,却把君主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