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捏着马鞭,挑衅似的缓缓敲在丁禅胸膛上。
这动作周围亲卫都惊住了。丁禅几年不在西北,杀名依然响亮,这是个疯起来谁都敢咬的煞星,除了衣尚予,谁都控制不住他。
衣飞石这样羞辱他,他疯起来咬人怎么办?
亲卫们个个都提起了心。不止是衣飞石的亲卫,连站在丁禅背后的老卒都在冒冷汗。
“丁叔,您是父亲身边老人,时常到父亲跟前说说话,陪着父亲消遣,侄儿谢谢您。”
“只是,哪些话可以说,哪些话不可以说,您心里得有数。您无妻无子,孑然一身,我家上下几口子,多少人指着我父亲吃饭,您看呢?”
不等丁禅答话,他敲在丁禅胸膛上的马鞭脱手,转身走向旁边有两个兵卒守卫的茶楼。
丁禅不自在地拿着他的马鞭,脸色发青。
换了从前,衣飞石警告教训丁禅两句,丁禅也不会如何。
自从周氏自缢,衣飞金被衣飞石强行送回京城“养病”之后,衣飞石就成了衣家实际上的下一任家主。丁禅自视家臣,被少主教训两句不算什么。
但是,如今丁禅和衣尚予的关系不一样了。
至少,丁禅觉得是不怎么一样了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