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飞石才愣了一下,谢茂就知道自己想错了,不禁自嘲,小衣那是妆扮成女子出门遮街都毫不当回事的人,他呀,他和朕想象中的,根本不一样,他不在乎名声。
他低头含住衣飞石的嘴唇,轻声道:“那你告诉朕吧,为什么难过?你想到什么了?”
一件事阁到现在这个地步,漫长的追问,被耽误的燕好,分明该是甜蜜的重逢却成了这样,伏在衣飞石身上的谢茂语带疲惫,感觉到皇帝的倦意,衣飞石也觉得有些累了。
他本就有心劝谏,皇帝又一反常态步步紧逼,“臣不是嫉妒。”
衣飞石先申明立场。
衣飞石低着眼睑不与他对视,谢茂就轻轻抚摸衣飞石的肩膀,安抚他,鼓励他。
饶是如此,衣飞石也还是斟酌了许久,才说:“臣是有些担心。陛下爱人之心一片赤诚,臣是想……十年后,臣无力再事陛下,若陛下新……”
他说不出口。他实在不能和皇帝讨论“新宠”的话題。
他觉得自己不是嫉妒,他就是谨守本分,不该有资格去讨论后人。这是试图左右皇帝的一次谈话,哪怕他打着为了皇帝看想的旗号,本质上他的谏言仍是僭越。
衣飞石的心思太远了,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