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以为他特别重视沙地稻谷的种植。毕竟是在黄沙上种稻,皇帝怕出事多关心几次,多停留几日,不也是很正常的吗?
除了近身服侍的宫人,没人知道皇帝这么拖泥带水恋栈不去,全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定襄侯。
谢茂出行能带着黎王与卫戍军,总不能也一直带着西北督军事吧?衣飞石一头扎在天从镇不动弹,已经很反常了——你去找皇帝缴旨,至于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吗?衙门的活儿还干不干了?
磨磨蹭蹭拖了大半个月,眼看天气都暖和了,厚衣裳都穿不住了,必须得起程了。
晨起慵懒。
衣飞石坐在谢茂怀里不肯起身,两手挂着谢茂的脖子:“陛下……”
他很舍不得。
他想跟皇帝说好,我收拾好西北督军事行辕的武备军械,清点好各地固土军户,一应事体完毕之后,陛下你就召我回京好不好?
想是这么想的,话他不能说。
他只能窝在皇帝怀里乞怜,眼巴巴地看着,满脸纯良渴慕。
——陛下,别忘了我还在西北喝风呀。
谢茂被他这小狗样子逗得想笑,心里发软,差点想说,要不你陪朕去西河吧?
所幸他脑子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