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江真的有问题……这个设想让衣飞石心情有点不好。
三千轻骑在手,西河三郡之内,衣飞石不惧怕任何人。哪怕展江想和他干仗,也就是他想想用个什么姿势从展江部尸体上碾压过去的问题。
他之所以觉得忧虑,是因为他先前的目光都放在了河阴郡上,放任了白崇安几日。
哪晓得一个眨眼不小心,河阳郡掉了几个县不说,白崇安还啸聚起万数流民。这要是展江和白崇安早有勾结,他这几日的放任就是失察之罪。
有罪当罚,衣飞石也不是扛不起事的人。
然而,国法之外,还有私情。
旁人于皇帝有私,多半都要仗着这一点私情逃过国法的严惩。
衣飞石不一样。他和谢茂的“私情”让他更加无法面对自己的错处。相比起削爵降职申斥公事公办的责罚,去皇帝跟前罚跪认错解释更让衣飞石难过。
那种“对不起,又让陛下失望了”的心情,比什么严厉责罚都煎熬。
所以,衣飞石由衷地希望展江聪明一点,识趣一点,老老实实地退到一百二十里,不出幺蛾子。
“禀督帅!展江部疾行后撤六十里,不曾扎营,举火夜行,继续后撤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