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就会引爆。
徐屈那日说得很简略,只说温承嗣要“使诈”——又能诈得出什么东西?
无非人心罢了。
“今日乱起,今日镇乱?”谢茂问。
谢范点点头,说:“凌晨五更,白家冻死了一个九岁大的孩子,一人哭,人人哭,哭着哭着就乱起来了。朝廷还未建府,民部在腾郡只有三个人,主管治安刑事、铸物盐铁、籍册档馆。官仓早就被搜空了,今冬腾郡雪灾,百姓只能自救,冻死了不少人……”
谢朝内地也遭了雪灾。有朝廷与没朝廷完全就是两回事,兵部紧急调了守备部队铲雪,搭棚给受灾百姓取暖,户部虽说有点抠,还是抠了一点儿粮食出来在灾区施养命粥。太后带头捐了首饰,贵戚世家纷纷解囊,灾民好歹熬到春天没问题。
腾郡的受灾百姓就不同了。
府衙的粮仓是空的,没有管事的。
别说指望不上朝廷,原本会慷慨解囊的世家富户今年都不肯施舍善心。没有人敢。谁知道做了这个出头鸟,会不会被谢朝的兵痞洗劫一空?
谢茂示意朱雨停手,慢慢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研墨,朕要下旨。”
皇帝已经好几天都没正经办差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