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说话,伸手抱着两个脏兮兮的瘦孩子,轻抚两个孩子的瘦得皮包骨的脸颊,眼中含着一点湿润的泪意。
这个老狐狸。谢茂心里暗骂一声,井桓是早就想给谢朝跪了,不过,为了坐稳柏青派党魁的位置,为了士林声望,他绝不会率先向谢朝屈膝。他顶多和常笃、鲜伯珍“共同进退”。
农妇又用柏郡土话问井桓,问能不能买了她的两个孩子,井桓霎时间老泪纵横。
常笃反身怒问谢茂:“你谢家自谓爱民如子,为何坐视农人卖儿鬻女?”
“敢问常先生,心生于何处?”谢茂反问道。
不等常笃回答,他就拍了拍左胸心脏跃动的位置,说:“不知道常先生的心长在什么地方,朕的心反正是偏着长的。朕生于谢京,享受谢民供奉,吃的是谢民耕种纳税的粮,住的是谢民徭役修建的未央宫,朕的卫士,皆谢氏儿郎,朕之虎贲,皆谢氏血肉——”
他站起来,推开门。门外碎雪纷飞,大地一片苍茫,远得看不清轮廓,无边无尽。
“这一片土地,是谢氏部卒为朕拓土开疆,为朕拼杀征伐,他们为朕眠风卧雪,为朕千里奔袭,为朕血流杀敌,他们是谢人,他们是朕之长子!”
“朕自然也爱陈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