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睛准备抽刀。
衣飞石手持马鞭孤身站在场中,一边是团团围拢的卫戍军,一边是坐困妙音坊的殷克家,他不说话,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待。有他站在这里,卫戍军就算想冲击妙音坊,得顾忌他的身份,殷克家想放冷箭,照样得顾忌他的身份。
“头儿!咱就这么算了吗?”张岂桢背后的黑面男子悲愤地喊。
张岂桢看着衣飞石。
他是少数在京城就见识过衣飞石厉害的人。当日衣飞石孤身一人闯上圣安门瓮城,在徐子连弩乱箭齐射中诛杀所有陈朝探子,那一份身手胆识,已经超出了他对高手这个词的认知。
所以,张岂桢很清楚,只要衣飞石站在这里,他有多少人也杀不进妙音坊。
“您说您是个讲道理的人。”张岂桢问。
衣飞石淡淡道:“你信不信我都没关系。”他指向远处,“黎王殿下总会对你讲道理。”
那黑面男子怒骂道:“我们王爷自然讲道理。可是你这个挟功自重、目无君父的畜生!仗着你爹你兄的声势,借着西北军的军威,你……”
张岂桢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,怒斥道:“闭嘴!胡咧咧什么?”
立刻就有两个人把那黑面男子拖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