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事所,正是怕出事,才把这人搁在值房眼皮底下——换人?换身衣裳都不可能!”张姿冷冷道。
他这半年过得尤其憋屈,本就是早就想退的人了,皇庄遇刺他也算是临危受命,力挽狂澜。结果皇帝和太后别苗头,他倒成了炮灰。
就算跑来跟他一口锅里搅合的谢范是他积年的好兄弟,他心头这一口郁气还是憋得不行。
他不可能埋怨太后,也不能对皇帝心生怨望,就是活生生地憋气。
“那次日送出去的人,也不是什么偷换的太监,还是原先进来的那个?”谢范问。
张姿肯定道:“进来哪个出去就是哪个。不可能在值房眼皮底下换人,谁也换不了!”
“那送‘杀手’进宫的事就是个幌子。杀谢洀的高手,一开始就在宫里!——也就不存在什么‘远遁而去’的事了。”谢范没有质疑张姿的保证。
这时候跟张姿犟嘴没什么意义,除非他打算把谢洀遇害当日轮值的羽林卫都送进慎刑司拷问。
“那一定是凶手在杀谢洀的时候出意外了。”谢范拍案而起。
他突然留意到张姿似是动了动嘴角,却没听见声音,疑问道:“香狗子,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。”张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