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凿陵,就是坐实了衣琉璃皇室公主的身份。
连马氏那样全天下都知道靠着丈夫才捞来的长公主身份,都有个敢说“公主的兄弟是王爷”的“马王爷”亲弟在,一旦衣琉璃正儿八经落葬在朝廷督建的陵寝之中,焉知不会有人背后吹风,说一句“公主的父亲是皇帝”?
衣尚予穿好鞋袜,跺跺脚,站了起来:“打发小石头早些去襄州。京城要起风了。”
丁禅指了指皇城:“长信宫?”
“廷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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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茂散朝之后,直接去长信宫赖着。
太后不是会哭吗?耍赖谁不会啊。
他直接钻进太后怀里,一头枕在太后腿上,闭着眼睛就呼呼大睡。
前夜就熬着没休息,昨夜陪着太后熬了大半晌,现在谢茂熬不住了,睡醒了再说。
太后被他惊呆了。论不要脸,她儿子比她厉害啊!
谢茂睡着的时候,没有半点儿醒时的沉静威仪,他才十八岁,身姿挺拔舒展,身子骨还带着一股少年才有的削瘦,肖似太后的薄唇长眉俊美隽雅。
他安静地枕着太后的腿,放心地睡在她怀里,这时候,太后才满心温软地觉得,这是我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