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昨儿侯爷出宫,陛下一宿没阖眼。早上用过膳,又忙着看折子,接见大臣,一刻不得闲。这不是太后回銮么?陛下去贞顺门接驾,只怕又是大半天歇不下来。”
衣飞石忙作揖道谢:“多谢公公。”
赵从贵也不知道皇帝和定襄侯之间是出了什么差错,可皇帝在定襄侯离宫时骤然消失的笑容,可知此事必然与定襄侯有关。别的事他不能说太多,点到即止,施礼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
衣飞石躬身相谢。
回长公主府的途中,衣飞石一直都在琢磨:皇帝究竟为什么生气了?
他将昨夜自己离开前后的细节都回想了一遍,并未察觉出哪里不妥。
皇帝对他一贯宠爱,若说不乐意叫他半夜离宫,那不是还亲自送他到太极殿门前,叮嘱常清平仔细护送他么?也没看出皇帝有哪一点儿不高兴啊。
何况,依衣飞石这些年待在谢茂身边的见识,他觉得皇帝也不是个能憋气忍耐的脾性。
谁让皇帝不高兴,那一位正经不要体面尊贵,当场就敢下杀手。若真的不想他走,就说要服侍不许走,他难道走得了?
衣飞石想了许久都不得其所,回府先去衣琉璃灵前烧香,看着妹子的灵位,也就没心思多